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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殊年是疏懒到极致的女子,随性且不拘一格。一双运动鞋,随意套在身上的各式T恤,大同小异的牛仔裤便是她出入写字楼的全部行当。有时心潮来血会拿一个包包,多半是学生样式,衬的她如同刚刚走出大学实习的学生。素净的脸上挂着一双警惕的眼睛,长时间躲避在发黄的几屡头发后面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感觉。
公司的同事对她还是尊敬的,不说有着名牌大学的招牌,单说经理对她的照顾也足以让他人不敢轻举乱动。殊年偏偏是不避谣的直性女子,经理相约吃饭喝茶,偶尔拒绝偶尔同意,在外人眼里,经理鲁泽是掉进情意圈里的痴心汗,她充其量只是随波逐流却又冷面相对的女人。好在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谈不上什么大新闻。
殊年虽然直性却也是善意收藏感情的女人,断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捧到大众面前供人观赏,但直观到脸上的女子小心翼翼仍躲不过不喻而明的意外。
那日走的甚晚,写字楼窄小的走廊里拉长的鞋声被昏黄的灯光衬托的异常刺耳,转了一个弯,等电梯的三三两两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眼光,看是她也就见怪不怪的转换了表情,她也只是在一个眼神的间隙里接受那些默然的讯息,然后便看见了他。
电梯门打开之后,他随着人群向里面移动,一只脚刚跨入,另一只脚还停留在门外。她急步奔向电梯抓住了他搭着西装的手臂。他疑惑的回头,听到她近似乞求的轻唤:“哥哥。”
他收回迈出的脚,任由她抓着手臂不动弹,看她终于抬起头用一只手拨开挡着眼睛的头发,眼睛便楚楚可怜的截获了他的心,挡也挡不住,却依旧不得不无奈开口:“对不起,小姐,你认错人了。”
本来钻进电梯的漂亮女子重新走了出来,恼怒在她的眼睛里无限度的放大,是同公司的女子,貌美且刻薄的瓜子脸,说不清叫小于还是小雨。她听那女子犀利的说:“文小姐,您认错人了。”
她低声道歉,却不是那三个字,似是没歉意般的姿态,“不好意思。”人慢慢向后退。他看不清她脸上开出的庞大的绝望,却始终觉有一股力量不明所以然的拉扯着他,容不得他细想,电梯关上的那一刹那,他看清她的嘴型,“求你,别不要我。”
她在说,哥哥,求你,别不要我。
电梯行至高层或者从高层落下,他总会有轻微的耳鸣,小于挽着他的胳膊问:“德岩,没事吧?”
他不看女友,只是轻轻的摇头,耳边依然是她的声音:哥哥,求你,别不要我。
他问:“于雨,那个文小姐你认识?”
女友对着电梯门拨弄头发,听到他的发问便放下手,“嗯,叫文殊年,我们公司的同事,听说和我们经理不清不楚的。”
后面一句是明显的为了以防万一而夸大了暧昧成分,女友脸不红心不跳。
2
殊年在周末的时候多数躲在图书馆里睡觉或者看书,她的理论有些怪癖说是那里的环境让她觉得轻松。这并不妨碍他人什么,她是这样想的。
于是,她奉行着自己怪癖的做事风格,不管不顾像个孩子般任性,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旁人是说不得她的,否则就与你斗气。
在这个她投奔而来的城市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可去容忍她,除了鲁泽。而鲁泽是不会与她斗气的,她是挂在心尖上的肉,鲁泽不舍得。
知道她周末会在哪里,鲁泽也就放心的忙公司的业务,只是到了用餐时间,会不辞辛苦的开车跨区域与她一起进餐,有时候会去高档的西餐厅有时候会是街边的大排挡,一切随殊年的愿。就是这样的亦步亦趋却还是得不到她的回应。
有些人的感情也许注定只是这样的结果,他倾慕,她却未必倾情。
鲁泽接到殊年的电话有些意外,接起来却更加意外。殊年在电话里说得简洁易懂,你不必过来一起吃饭了,我在家里,没有出门,也不想出门。殊年是算定了此刻的鲁泽应该在公司的办公室里。
谁知人算不如天算,工作提前结束,鲁泽的车就停在图书馆的门口候着,只等时间一到便打电话给她。现在这般情况鲁泽只能原路返回,把电话放回裤袋车还没发动起来,就看到殊年笑着从图书馆的大门里走了出来。鲁泽坐在车里挺直了腰看清了走在殊年身边的男人,只是一个面孔就可以击败他对她所有的好,鲁泽难受得趴在了方向盘上。
其实约会谁都会,只不过看身边的人是怎样的身份。殊年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睡得正香,作为义工的韩德岩走过去礼貌的提醒,殊年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,他与她在电梯门口有短暂的际遇,对彼此都还有印象,韩德岩礼貌的提醒殊年图书馆不可以睡觉并在休息时间约会她。
殊年问:“那你是以单身约会我,还是…”
韩德岩亦聪明,不着痕迹地把问题甩回来:“文小姐想呢?”
只是这样的一句轻浮的话就看出与旧人的不同,殊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拒绝的念头,看到他文质彬彬的笑容最终还是决定答应。
不过是一场约会,还怕了不成?两个人步行到了据图书馆不远的茶餐厅。
“为什么会在这里作义工?”殊年的眼力再差也看得出他的实力,比鲁泽差不到哪里,说不定还在鲁泽之上。
韩德岩把菜单绅士的递给殊年,“爱好而已,觉得帮助别人总是快乐的。”
殊年眼睛放在菜单上嘴里却讽刺道,“看不出品德还真高尚呢?”
“帮助人嘛,薄己之力而已。”
“别只是做表面功夫才好,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并不少。”
“用不着竖起刺保护自己吧,我未必有伤到你的能力,再说我也不是你在意的人,这样用力挖苦…别让人误会了。”韩德岩一语道破殊年的心理,低着头兀自笑开来。
殊年却突然一愣,怎么就把对行素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个陌生人身上了呢?不过是长得像了点儿而已,殊年提醒自己,他不是行素。
韩德岩把侍者端过来的例汤送到殊年面前,“如果不介意,做朋友可以吧?”放下后顺势做了一个握手装等待回应。
殊年点点头,握住伸过来的手。
吃完饭两人已经熟识很多,可以随意的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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